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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8节(1 / 1)

柳文茵都记不得有多久没洗过澡了,鼻子皱了皱,“我是不是馊了?”

谢钰诚实回答,“是。”

柳文茵:“……”

“那你刚才还抱我。”

想到刚才的事,柳文茵就羞得不行,别家的姑娘都是香喷喷的,怎么就她是馊的啊!

会不会影响在谢钰心里的形象?

柳文茵羞愤不已,心里的小人人已经在床上打滚,用力捶枕头了!

谢钰安慰道:“我打仗的时候也是臭的,我们这是天生一对。”

“你怎么不说臭味相投?”

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
柳文茵:“……”

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洗澡了,她就再也忍受不了,“你快出去,我要洗澡了。”

“你还有力气吗?”

谢钰的本意是想帮她沐发,毕竟头发太长,打理起来很辛苦,说不定还会手酸。

“怎的,你还要服侍我不成?”柳文茵眼神像是带着勾子,“谢将军不当正人君子啦?”

谢钰不敢直视她的眼睛,清了清嗓子,“需要添热水就喊我,还有头发留给我来打理。”

随后“落荒而逃”。

柳文茵哭笑不得,跑这么快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负人了。

有谢钰在,她不用担心会走光,放放心心地擦了澡,顺便把头发也洗了。

她很累,谢钰打了这么久的仗同样很累,就不事事劳烦他了。

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,感觉身体都轻盈了不少,柳文茵这才喊谢钰进来,而此时天色也已经变暗,行军数月的人早已经歇下了。

倒了洗澡水,脱了冷硬的铠甲,谢钰往床边一坐,拍了拍自己的大腿,“上来。”

柳文茵一边晾头发,一边自然地把脚搭上去,只觉得脚下的肌肉紧实,热量蓬勃,明明还隔着布料,炙热的体温却传到了她的身上。

谢钰手劲大,而且还会放松肌肉的手法,按着是很舒服的,可他手上长了茧子,刮得脚心酥酥麻麻。

柳文茵怕痒,不碰她的腰窝她还是能克制住想躲的冲动,现在被他手上的茧子蹭着,身体突然就紧绷了起来。

谢钰也发现了她的反常,故意挠她的脚心,以报不久前柳文茵调侃他的仇。

柳文茵低呼一声,在床上扭成了麻花,想要抽回脚却被一双大手拽住,任凭她怎么挣扎,都没能把脚抽回来。

“谢钰!”

“还敢不敢打趣我?”

谢钰手下松动,柳文茵趁此机会就想躲,却没逃出他的掌心。

“不要和习武之人比速度。”

柳文茵哼哼唧唧,“你这是耍赖、恃强凌弱……”

谢钰一脸无辜,“是吗?”

要不是脚踝被握着,柳文茵都想踹他的脸了。

让他装!

拉扯之间,薄茧不知蹭到了哪里,柳文茵泪眼汪汪道:“不敢了,不敢打趣你了。”

这话落在谢钰的耳朵里,有种软绵绵的意味,更想欺负她了。

咯吱一声过后,柳文茵的长发在空气里划过,双臂被人紧紧握着。

呼吸也被掠夺。

一年多的思念,在这一刻有了宣泄口。

柳文茵被谢钰抱坐着,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腰腹处,察觉到他的热情,耳朵都跟着烧了起来。

思念泄了洪,怎么亲近都不够。

坚硬的手臂缠上柳文茵的腰,轻轻一提,她便坐在了他的怀里。

“谢钰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好像压着了。”

谢钰:“……”

手臂上的肌肉鼓起,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。

不停亲吻她的额头,眼睛,鼻子,脸颊……这才克制住冲破枷锁的冲动。

关于这个问题,他们早就已经说开过,柳文茵一路走来,也看到了漠北的危险,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来个情难自禁。

命就只有一条,要是因为一时冲动,酿下苦果,后悔都来不及。

但见谢钰忍得辛苦,她想到了去幽州时,喜婆在她耳边念叨的那些东西,以及给她看的画本子。

张了张嘴,想要说点什么又难以启齿,手指纠结徘徊,最后还是抛弃了羞耻。

谢钰觉得自己快疯了,他应该制止文茵的动作,将她塞进被子里,让她好好休息。

可心里生出了恶魔,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,可耻地接受了她的恩赐。

出门在外要随机应变

以前谢钰都是打地铺,这是他第一次与柳文茵同床共枕,虽然没有深入探究,但也足够让他激动和兴奋。

兴奋之余又有些担忧,“要是让岳父知道,可能会打死我。”

柳文茵煞有介事地点头,“我也觉得。”

“你会护着我吧?”

“不护。”

“这是提起裤子不认人?”

柳文茵乐不可支,“脱的不是你吗?”

谢钰:“……”

手脚并用困住柳文茵,语气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,“我都是你的人了,你要对我负责。”

说着,还去亲柳文茵的手心,周围一片黑暗,但柳文茵就是很确定,此刻的谢钰眼睛应该是亮晶晶的,就像狼犬一般。

拍了拍他的脸,语气轻佻道:“得看你的表现。”

谢钰的嘴角疯狂上扬,“任你为所欲为,绝不反抗,表现还不够好?”

“别得了便宜还卖乖!”

“下次换我伺候你,礼尚往来。”

柳文茵的脸已经红得可以滴血了,“你不害臊……”

“茵茵,我很高兴。”

“闭嘴!”

谢钰埋头在她的颈窝闷笑,“刚才胆子那么大,现在怎么又害羞了?”

柳文茵揪他的耳朵,想把人推开,可这会儿的谢钰黏人得很,死活抱着柳文茵不撒手。

“这种时候把我推开,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?”

“你什么感受?”

“会失落。”

“你就装吧!”

“真的……”

不管柳文茵怎么说,谢钰都紧紧地抱着她,就像抱着最宝贝的东西,一刻都不敢放手。

最后闹腾得累了,柳文茵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。

夜里气温低,行军带不了多少行囊,身下的床很硬,盖着的被子也很单薄,谢钰怕她睡得不舒服,都想给她当人肉垫子了,可见她睡得沉,生怕挪动会扰了她的睡眠,只能作罢。

静静地听着柳文茵的呼吸声,谢钰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心爱之人就在怀里,这让他很安心。

男人体温高,一开始抱着还很舒服,后来只觉得又闷又热,再加上被人束缚着,柳文茵呼吸都困难了几分。

因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,哪怕是睡觉,谢钰也很警醒。

怀里的人一动,他立马睁开了眼,“茵茵,怎么了?”

“热……”

柳文茵无意识地呢喃一声。

谢钰连忙松开她,得了空隙,柳文茵就卷着大半被子翻身滚去,眼睛一闭又睡着了。

谢钰可怜兮兮地贴上她的后背,从身后拥着她,这才勉强盖了点被子。

一觉醒来,已是天亮,谢钰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了,帐里只有柳文茵一人。

迷迷糊糊地趴了一会儿,意识才逐渐清醒。

想到自己来的目的,柳文茵猛地翻身而起,见木桶里有清水,便就着冷水洗漱,完了快速地穿上衣裳,用簪刀将头发都挽起,一边整理碎发,一边往外走。

在帘子处与谢钰撞了个正着,柳文茵捂着鼻子,眼睛里蕴着一层水润,瓮声瓮气道:“你走路怎么不出声?”

他身上还穿着铠甲呢,正常走路都会有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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